我国疾控部门启动应急响应
对于埃博拉疫情,我国早在今年3月就开始持续关注。
“目前我们正在持续跟踪疫情进展,动态开展风险评估,启动各项技术准备工作。从8月3日起,中国疾控中心应急响应全面启动。”向妮娟说。
“假如我在一架飞机上,从疫区过来,这架飞机上发现了疑似病例,作为同机乘客我会遭遇到什么?”面对记者的提问,向妮娟表示,首先要界定你和疑似病例的关系是什么?是同行人员还是亲戚朋友;第二要确定航班上的座位,由于埃博拉出血热是接触传染,因此左右邻座可能需要采取防控措施;第三要考虑疑似病例在飞机上的活动情况,确定密切接触者,如果疑似病例使用了盥洗室,后期进去的人也需要详细排查。
“对于与疑似病例有密切接触的人员,会进行21天医学观察。当地疾控中心或医疗卫生机构的医务人员,会每天对观察对象进行至少2次体温测量。”向妮娟表示,在这一期间,如果出现疑似症状,将迅速进行隔离并进行医学诊断;如果疑似病例被排除诊断,相关人员也会马上终止医学观察。行李也要进行详细的流行病学调查,再进行风险评估。
“相关的细化文件正在拟定,到时候,一旦飞机上载有疑似病例,病人如何处理,机上人员如何处置,飞机如何处理等各个环节,将会有更加细致、明确的规定。”向妮娟说。
记者了解到,今年7月31日,国家卫生计生委已发布《埃博拉出血热防控方案》,其中对埃博拉出血热的流行病学特征、临床表现、检测方法、预防控制措施给予了具体指导。此后,国家质检总局也发出《关于细化口岸埃博拉出血热疫情防控措施的通知》,要求对口岸一线工作人员开展防护措施、现场查验要点、流行病学调查方法、医学排查流程、消毒处理等培训。
向妮娟透露,目前中国疾控中心正在协助及组织相关部门开展埃博拉病毒防控方案和诊疗方案修订工作,拟定关于防止非洲埃博拉出血热传入我国的公告,同时跟踪世卫组织、美国疾控中心发布的一系列技术文件。
国内科研进程喜忧参半
近期,美国曾将一类尚未经过人体试验的新药Zmapp,用于治疗两名感染埃博拉病毒的救援人员,并帮助其病情好转。这一举措让人们看到了药物治疗埃博拉出血热的希望。
早在今年年初,日本科学家就在美国《国家科学院学报》上发表文章,提出可以通过剔除基因去除埃博拉病毒毒性。目前,美国NIH疫苗研究中心数个研究小组正在致力于利用病毒载体如腺病毒、巨细胞病毒和疱疹性口腔炎病毒研制抗埃博拉疫苗。
面对国际社会在埃博拉防治方面的诸多成果,国家卫生计生委科教司副司长王辰在此前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也回应称,我国已具备对埃博拉病毒进行及时检测的诊断试剂研发能力,同时也已经掌握埃博拉病毒的抗体基因,如启动抗体生产不需太长时间。
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疾控中心传染病预防控制所所长徐建国介绍,目前国内已有9个课题组、10个国家级研究单位从事埃博拉病毒研究,包括检测方法、诊断试剂开发、疫苗和药物等。
作为我国出血热研究的专业机构,中国疾控中心病毒病预防控制所病毒性出血热室前主任李德新表示,目前该中心已经研制成功埃博拉诊断试剂,可以进行抗体检测、抗原检测、核酸检测。其中,荧光PCR核酸检测是国际上推荐的诊断方法。“由于目前我们还没有真正用于病人,只是进行了模拟样本的测试,一旦有了患者或者标准样本,我们会很快进行校正,研发出更加灵敏、有效的下一代试剂。”
“目前我国已有8家P3实验室,可以对疑似病例进行检测,但目前我国还未建成P4实验室。这意味着我国无法进行病毒培养和疫苗研发必须的动物实验。当前各地实验室仅仅采用合成的‘假病毒’进行科研,其效果会大打折扣。”李德新说。
“这是否意味着我国疫苗研究将停滞不前?”面对记者的提问,李德新给出了否定答案,“未来或许可以通过国际合作来弥补这一欠缺”。
据悉,从2003年SARS暴发后,我国就开始筹建P4实验室。“之所以建设时间漫长,是因为P4实验室对管理机制、操作流程、人员培训等要求很高。不论对于何种病毒,当其浓度足够大时,通过气溶胶在空气中传播几乎成为定论,这种浓度在日常生活中或许不会出现,但在实验室却真实存在。因此保护实验人员的安全,是一个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工作。”董小平说。
据了解,目前我国有3家在建的P4实验室,其中,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所建立的实验室计划于2016年投入使用,另外,昆明及哈尔滨各有一家P4实验室正在建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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